热门看点:『辉耀圣席·番外』泽梦绪予【章壹】

来源:哔哩哔哩   时间:2023-01-17 22:36:44

我向来是不会写什么感情戏码的,也就是我只会磕CP但是我不会写(大悲)


(资料图片)

过年了该产粮了

“要我说,饕餮冕下,您还是太多疑了。”

烟味呛得她和宋逐朔都有些难以接受,止不住地在烟雾缭绕的屋内扇着手,宋逐朔干脆不想再听石烛阴说那些晦涩的大道理,直接起身摔门离去。

“多疑?石烛阴,你知道灾厄凶兽的脾气。”

戴帘夭对他的话嗤之以鼻,尾巴重重地鞭笞着石砖地面,尾尖漫不经心地扫来扫去。不想在心烦意乱下去,她干脆抢过摆在桌子上的烟卷,打了个响指用雷光引燃烟,狠狠地吸了一口——然后剧烈狼狈地咳嗽起来。

石烛阴不自然地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框,暗淡的金褐色瞳孔中倒映出那一小簇火苗,虽然无法把昏暗的室内映亮,但也足以让他和顾危雁观察到戴帘夭脸上那微弱的神情变化。

“嗯嗯,我赞同冕下说的话。可是情况就摆在这里……他的态度很诚恳,不是吗?这是我们亲眼见证的。”

听闻此言她轻蔑地笑起来,翘起二郎腿,怀抱着手,尾尖微微勾起搭在脚背上。同时她还不忘咬了一下烟蒂,火光也因而上窜,照亮她阴鸷的猩红色眼瞳。

坐在一侧的顾危雁正盯着她冷漠的脸庞,以及那双平静如水的赤红色眼眸。他仿佛要刨根问底般死死摄住她瞳孔深处激起的浅浅涟漪,试图要捕捉到她微弱的情绪波动。然而戴帘夭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,只是冷哼一声偏过头去,灰紫色的发丝微微打着卷蜷缩在她的锁骨处。

“我和他只是盟友,何来多余的情感。更何况我也不需要……哈,爱情什么的对于我们来说也太荒谬了。”

她敲烟灰的动作再生疏,也开始模仿起石烛阴的动作,逐渐熟练了。只消食指轻轻一弹,烟灰便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,一闪而过的火光很快便被冷气吞噬,归于黑暗的静谧。

但猛地一吸,她又呛得难受起来,几滴眼泪溢出她微微眯起的眼眸。

“算了。”她撑着桌沿站起身,捋了捋因为脑袋低垂,被泪液黏在脸颊上的发丝,“我会和他说清楚这一切的。他对我的身份,应该最清楚不过。”

“不过你们两个混账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抽烟,我就立刻拧掉你们的脑袋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跟她说?”

钟辰一边啃着果子,一边翻看摆在桌子上的『万兽谱』。然而就在他刚想翻到有关灾厄凶兽的那几页,『万兽谱』却化作一缕蓝色的水雾,寻着光线投射的行径游向站在窗口的白仰歌。随着白仰歌缓缓地抬起手,水雾愉悦地绕着他的手臂盘旋,沉降至他的掌心时又显出它本来的一本书的形状。

“我不知道,所以我才来问你。”

“堂堂知晓天地万物的祥瑞神兽白泽竟然不知道?”钟辰哈哈大笑,“这是你跟我说,要是说出去了,换谁谁都不会信。”
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“哎呀,你个臭小子跟我置气了?”钟辰笑眯眯地凑上来,“你的预言能力呢?这时候不预知一下,你怎么知道后续发展如何?”

“预知能力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。”他把书贴近自己的胸口,它便又化作水雾融入他的衣服消失不见。“我虽有预知能力,但不代表它是绝对正确的。就算我预知了未来又如何,如果我们改变当下的现状,就定会影响未来的发展,恐怕届时得不偿失。”

“而且我也不想强求什么,权当是我……”

“嚯,你打算一厢情愿?”钟辰装出一副大为震撼的样子,然后一转刚刚玩世不恭的态度,怀抱双手倚靠在窗台上,脸色也变得严肃不苟言笑起来。

“白泽,这对你和她都不是什么好事。和她交涉这么多年了,你和我都应该能摸清楚她的脾气。她本就心思重,敏感多疑,不愿意背负来自外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多余的情感。若是你一厢情愿,她是肯定能看出来的。就算她拒绝,好吧,她将会因为你的情感而心理压力过大,结果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
“所以这就是我要问你的原因。”

“你突然这么一本正经起来,实话实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。”钟辰挠了挠后脑勺,白色鸟羽耳坠被碰撞的发出刷刷的声响。

“你干脆霸王硬上……”

“你再敢胡言乱语,我现在就锯断你的另一根龙角。”他低声威胁道。

“你让我再想想!”钟辰扭过头去,“饕餮对你有戒备心不无道理,所以最好就是消除她对你的戒备……喂,臭小子,不要用这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,我知道这个可行度不高,但是你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
“没有。”白仰歌转过身,看向窗外一望无尽的暗红色的土地,翻涌的岩浆,灼灼燃烧在废墟上的火焰,将原本就阴暗的天空染上更为血腥的色泽。“我甚至都有些恍惚……当时我是怎么和她结盟的?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天方夜谭。”

“我明白怎么回事了!”思考片刻后,他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,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晃了几下,强迫白仰歌正视他的眼睛。“就是因为你对她的威胁太大——你记不记得猼訑,你跟我说过那个女孩。当时饕餮就是在和她战斗后才会突然对你大打出手,定是那次让她对你无时不刻提心吊胆高度戒备。她怕你背叛她,更何况她还不能与你抗衡。”

“……不无道理。”白仰歌摩挲着指节,“从那时起,她很多事情都选择了自作主张先斩后奏,不过她很聪明机敏,那些事情她处理的干净利落,也不需要我掺手;更何况碍于我和她结盟时立下的规矩,我不能干涉她过多的私事,所以我自然也没把诸如此类的事情放在心上。”

“嚯,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,愚蠢的臭小子,不知变通还不通情达理。”钟辰听闻至此,一转刚刚急迫的态度,轻蔑地冷哼一声,自顾自地拉过椅子坐下,微微挑起的剑眉轻佻又不屑。“那些初始神兽都说你知晓苍生万物,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——怎么结合到你自身,不谈及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,你就变得这么无知?”

“真龙,我够给你面子了,我不是找你来嘲讽我的。”

“嗯?我说的可是事实,你小子不服气也得给我憋着。”真龙的语气轻浮又充满讽刺,手熟练地勾起系在腰部的双鱼玉佩,指腹轻抚柔顺的流苏。

“摆明了来讲,一方面是她不想让你干涉她,一方面是她在试探你的想法。我怎么记得很久以前你就跟我说过,她向来不愿意按规矩行动,所以你立下的那些条例恐怕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
他举起玉佩,透过光线,玉佩内部清晰可见的力量在缄默地涌动。他金色的瞳孔也映转出双鱼漩涡一样的能量,流转,而后沉入涟漪。

“当然,因为你和她结盟长达千年之久,她不可能对你保持长久的戒备,提心吊胆的生活谁都不愿意过,所以她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对你有着最基础的信任。毕竟多余的戒备心对于她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。她深知如果你对她的地位有所觊觎,你早就应该把她斩草除根而不是留到此时。”

“更何况凶兽之地如今只待解放,若在此时换了天,圣麒麟也决不允许。圣麒麟向她传达的旨意,与你又有什么干系?所以她大可以对你放下心来——简而言之,她对你没有戒备了。你在此之前的所有揣测和结论,都是错误的。”

说到这里,钟辰的目光凝滞在沉默的白仰歌身上,然后从嗓子眼中挤出玩味的笑声。

“不过私心说,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合理的答案,我是什么秉性的人你十分清楚。女人嘛,我的想法就是——她们都是感性的,爱耍些小脾气,闹小性子。无非就费劲在需要多诱哄几下,反正也不浪费你多少精力。”

“用不用我给你支点别的招啊?同等的招数,百试不厌,屡试不爽。比如在此之前我给你说的那些……”

“在你给我提这些馊主意前,我就应该把你撵出去!”

白仰歌怒气冲冲地朝着他的胸口砸了一拳,而钟辰却依旧嬉皮笑脸地举起手摆出一副示弱的姿态。

“我警告你,老家伙,你要是敢诱拐她,我定然扒了你的龙皮,抽了你的龙筋!”

“诶?我可没有那个本事!”钟辰乐呵呵地摊开手,“刚才的那些你权当我在开玩笑,我想她也不是那种女子那么娇气。”

“好了,我不跟你说些索然无味的话了。”钟辰轻咳了两声,“与其问我,你还不如好好回想一下你和她结盟的这千年。她的秉性、脾气,你比我了解的多。我没有办法给你提供最好的办法,谈情说爱是你们两个的事情,我没有资格掺手。”

“我只是出于一个外人的角度,给你提一些听起来比较合理的建议。我的方式与你大相径庭,你没必要以我为参考。”

“到底来讲她还是太敏感了。”白仰歌深呼吸,良久后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些。而后他自然地坐在钟辰对面,十指交叉搭在桌子上,“你这些话,让我想到了那时的她向我求救——是她与我结盟后的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。”

“对她来说,那一次应该是她最痛苦的回忆。”他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沿,“为什么至今我都只是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情感,就是生怕她回想起那些令她痛苦的过往,反而对她不好。”

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?”

钟辰突然脸色大变,连忙收敛一身轻浮的态度,金色的瞳孔蜕变为金红色,头上的白玉色龙角也消失不见。白仰歌却依旧平静地坐在椅子上,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
“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两个的谈话。”

戴帘夭怀抱双手,冷森森的猩红色眼瞳在阴暗处更是显得残忍和暴戾。掩盖在黑色披风下的尾巴不安地左右甩来甩去,鳞片反射出粼粼的水晶蓝光泽。

“我知道你早就来了,至于我说的那些话,你也听得一清二楚,不是吗。”

“我有些话要跟你说,也有些问题要问你。”戴帘夭掀开黑色兜帽,头上的那对水晶蓝色的弓角有节奏地喷吐出蓝色的光晕。然后她缓缓侧过身,瞥了一眼钟辰,杀意陡然在她的眸中绽放,幽紫色泽瞬间席卷她的眼瞳,沉重的尾巴鞭笞在地面的一刹,耀眼的雷光在她的掌心绽放。

“在此之前,我是应该把你的那根龙角锯断,好给你一点教训,钟辰!”

“诶诶诶丫头,有话好好说!”

戴帘夭根本不打算给钟辰狡辩的机会。愤怒的嘶吼声在他的耳畔炸开,蓝色的利爪裹着势不可挡的雷电,迎面劈向他骤缩的瞳孔。

紧迫的闪耀,与此同时悄然绽放在钟辰微微曲起的十指上。晃眼夺目的绚烂,如焰火在没有星辰的黑夜绽放,贪婪地攫取偃旗息鼓隐匿于寂静中的气息,溢出磅礴的色彩。

“只可惜,小丫头,要是想再取我的龙角,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呀。”

锋芒顶在了钟辰的手臂上,却无法再刺入他的肌肤。他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,金红色的眼眸平静如水,却酝着属于长辈对小辈的无奈态度。金色的鳞片流转漾开浅紫色的光晕,清澈的水雾自鳞片缝隙中渗出,与幽紫色的雷蛇交织,融入长久的缄默。

戴帘夭自知在钟辰那里无法捡到任何便宜,便抖了抖身子。在她呼气的片刻,耳鬓两侧原本迸射着耀眼光辉的双角逐渐隐入暗淡的蓝紫色,施加在钟辰身上的攻击也化成碎片消逝。

“看样子丫头你可不怎么欢迎我的存在啊,”钟辰神色自若地解除了防御,耸耸肩自嘲地笑了几声,“那我就告辞了——给你们两人一些私人空间,有什么话的话就直说吧,这种时候再遮遮掩掩的就过分了。”

“你总是记着一些很糟糕的事情。”

在目送钟辰离开后,白仰歌才转过头,礼节性地拉过椅子让她坐下。她也不客气,坐稳后自然地翘起二郎腿,尾巴乖巧地攀附在椅子腿上。

“并不是我想记住,而是我对所有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如果你在钟辰面前对那件事情谈及过多,今天晚上咱俩就没有细谈的必要性了。”

戴帘夭按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攥紧,垂下的眼帘也无法掩盖她眸中矛盾的心绪,尾尖也焦躁不安地小幅度甩动。

“纵使那种事情未能让穷奇占到便宜,但依旧令我不齿,令我感到恶心,也让我彻底站在了穷奇对立面。即使当时有求于你,虽是一时之计,也让我侥幸挣脱困境,可我也认为——”

“我恨不得死,死得干干净净。”

白仰歌适时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,小心翼翼地推到她面前。她也不顾及这茶烫的很,毫不犹豫端起茶盏将热茶一饮而尽,茶水烫的她的舌头有些发麻,但是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这种痛苦一样,只是沉默地思考着。

“我很纠结,也就像是钟辰说的那样。”

良久,她缓缓抬起头,正视他的眼睛。

“灾厄凶兽向来无情无义。以我身为灾厄凶兽统领身份的角度来看,多余的感情是摧毁我们最简单的计谋。忠诚、信仰……无一不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。我和你确立盟友关系,也只是我对你有所奢求,为了你的力量,为了能让我在凶兽之地站稳霸主的位置,这同样也是利益驱使。”

“敌对……这种词我不想再重复了。”白仰歌轻声打断她。他的目光垂落凝定在她喝完的茶碗上,又缓缓迁移到她身上,语气无奈又谨慎,“你再三强调这些,无非就是想跟我说:灾厄和祥瑞是敌对。这是你们一以贯之的理念,也是我们不可违抗的法则。在封印驾临于这片领土之时,你们就把这个想法深深镌刻进你们心里,生怕不经意间与我起了冲突,丢掉性命。”

“这是事实,白仰歌。”

戴帘夭浅浅地调整了一下坐姿,抬起手撑着脸颊,惬意地倚靠着椅背。

“根深蒂固千年的思想,无论如何在一时半会是纠正不来的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
“不过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些。”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很快就被一如既往的冷漠阴鸷取代。“你了解我的秉性,也知道我的脾气。让我费解的是,你看上我什么了?”

“跟你说这个的话,恐怕在你眼里也只是无稽之谈。”

“你还真是看透了我的脾气,那我们就更没有什么可谈的必要性了。”她耸耸肩,目光依旧游离不定,就像是水中的浮萍,随着浪潮高高地扬起,又飞速地坠落,“我劝你趁早结束你这荒谬的想法,我权当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因为你喝多了脑子出了问题,我不会在乎——毕竟凶兽之地解放了后,我们就会分道扬镳。”

“我更想知道你的麾下是怎么和你说的,他们的想法似乎更能影响到你。”

“嗯?就凭那几个小子还想左右我的想法?”戴帘夭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我还想喝。”

“宋逐朔他没有什么主见,向来对我是支持的。石烛阴的态度模棱两可,顾危雁也差不多吧。”就在白仰歌给她斟满茶的时候,她抬起双手搭在后脑勺,抬头盯着天花板。

“我的想法我自己做主,也没有人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。”

“你也一样,白仰歌。就算在这千年大部分时间内我是对你言听计从的,只不过是基于你给我那些合情合理的建议,否则我不会摒弃我的理念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白仰歌犹豫了,到嘴边的话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。倒是戴帘夭自然地站起身,拿过他面前的茶,倚着桌沿痛快地闷了一大口:“可惜我来的晚了,茶凉了;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。刚刚我就在问你,你看上我什么了?”

“很多方面。”他的回答模棱两可,这让向来理解能力有些差的她很是窝火,“我只知道从我选择和你结盟的那一刻起,我的预感就是抉择是绝对正确的,至少对于我来说。”

“荒唐,要是说来哄骗只有几百岁的我还是可行的,但是现在属于是无稽之谈。”戴帘夭冷笑起来,手指拨弄着别在衣领处的蓝色发卡,“你这种说辞确实没什么信服力。”

“我知道这个说服不了你……”他突然变得理屈词穷起来,“我——我实话实说,我在这方面实在是感到手足无措,否则我不能去找钟辰那个老家伙。”

戴帘夭又闷了一口茶,像是陷入沉思般安静地摩挲着茶杯沿,唯有拖在地上的尾巴依旧极有规律地左右抽打摇摆着。

“我会给你一个答案。”她扭过头去,“很快,让我思考一下。”

“方便的话,再烧壶茶吧,凉的茶实在是不好喝。”

听闻此言白仰歌连忙站起身去烧水——他攥着的手心已经渗出汗,掌中冷冰冰的『生息石』也被捂得有了分毫温度。眼下尴尬又僵持不下的氛围让他感到心头的压力倍增,以至于端着茶壶的手也在剧烈地颤抖。

“我想好了。”

戴帘夭放下茶盏,只是一呼吸的间歇,耳鬓及脑袋两侧的角便隐匿不见,腰下拖着的尾巴也顿时无影无踪。

“我讨厌口是心非,我就直说了。”

见白仰歌转过身正视着她,她向前迈出几步,拽住他肩头垂下来的长发。苍白的发丝在她的掌心显得是如此的无力,而她却紧紧攥住,直到扯得绷直,迫使他低下头来。于是她便挺直腰,试探性地轻吻他的侧脸。

“行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
她转过身,却被他拉住手,一块又凉又光滑的东西顺势塞进了她的掌心。

“还记得那天我和你切磋的筹码吗?这本是胜者应有的奖赏,只可惜那时因为一些特殊缘故,我不得不把它保留在我身边。但如今,我将它作为定情信物交予你。”

『生息石』就像是一颗蓝色的心脏,在她微微张开的掌中喷薄出耀眼的蓝色光芒,惊心动魄的色彩,远超出她所见过的所有品质上乘的玉石。

而他的语气,也同那玉石迸发的色彩一样急迫且激动。

“我不会立下山盟海誓,戴帘夭。我知道那些对你来讲太荒诞无稽,但我能做到——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所有。”

“我收下了,”她的手指轻拂过玉石的表面,“当它……就是定情信物了。”

刻骨铭心的痛,让他一如既往的平静面孔也生出了几分狰狞。震颤在他瞳孔深处的暗淡的光影,混乱的眩晕,翻天覆地地在他的大脑中搅动。扩散开的窒息感紧随其后恶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咙,弥漫在鼻腔和嘴里的血腥味让他想要猛烈地咳嗽,却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,将他按入背后汩汩的血泊中。

而掩埋在鲜血之下的石子,又像是尖锐的刀片,疯狂地碾着他被匕首刺穿的肩膀,撕裂开的衣服暴露的模糊血肉。

“戴帘夭”是真的动了杀意。他这样想着,疼痛无时不刻在刺激着他,让他倍感清醒。而在这诡异的环境中,他的力量无法得以施展,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……

至于眼前正掐着他脖子的“戴帘夭”,也只不过是在这混乱的空间里,应允他内心深处久远的记忆而诞生的产物。

“白仰歌……我问你——你对我是否有过半分真心?哪怕是那一瞬,是否有过半分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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